转载｜迈克尔·杰克逊与儿童性虐待
** Trigger Warning：本文含有性骚扰、儿童性骚扰、情感操控（Gaslighting）等内容。 **
全文共计11704字，预计阅读十几分钟。
写在前面的话
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我希望先陈述几个问题。
首先，我在本文题目中使用了“儿童性虐待”而非“恋童癖”，这一方面是“恋童癖”一词有些猎奇色彩，另一方面，我认为“MJ究竟做了什么”比“MJ是个什么样的人”更值得强调。虽然我也对后者感兴趣。
此外，我使用了“性虐待”而非更广义的“性侵”，因为我认为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他符合熟人性骚扰者的特征，有人更是认为他属于“优先儿童性骚扰者/选择性儿童性骚扰者” （Preferential Child Molester），一个美国司法的网站、一个有关儿童性骚扰的公益组织网站，还有其它一些网站中提到了这一概念，但我没有仔细研究。这一类型的性骚扰者几乎从不使用肢体暴力，因此我认为性虐待一词更合适。
还需要说明的是，我对恋童相关的社科研究缺乏了解，但我希望早点把这篇文章发出来，因为不这样它可能拖着拖着就没了。在过去的一个月中我不断地摄入MJ相关内容，尽管如此，在我为本文搜集材料时，我仍然被淹没在信息的海洋中。某天我花了几个小时看了三百多个视频，仅仅因为我想知道他出现在公共场合时身边有一个小男孩陪同的情况频率如何（答案是其中有25个视频他身边有小男孩，而且我基本能认出来这些男孩是谁）。
写作本文的主要动机是 ** 国内几乎没有相关讨论 ** 。在所有提到MJ的内容中，压倒性的说法是“乔丹·钱德勒、韦德·乔布森、詹姆斯·赛夫查克等人污蔑MJ，并且他们都是为了钱”。而假如你在微信上搜索纪录片《离开梦幻岛》，你会发现根本找不到几篇对此进行讨论的公众号文章（除了那些由粉丝公众号发表的）。而我认为，这件事无论在#Metoo的层面，还是在儿童性骚扰的层面，都非常值得关注。
我在写这篇文章时脑中有两个读者形象，其中一个是 ** MJ的粉丝 **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了解了一下MJ在国内的粉丝到底是怎么样的规模，结论是有点糊但也不是特别糊。为了应对可能的来自他们的批评，我需要在本文的事实核查上做得更严谨一些。我在B站刷MJ视频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些粉丝说“乔丹·钱德勒的爸爸因为愧疚所以自杀了”“《离开梦幻岛》中怎么没有MJ方的说法？”，这时我往往感觉相当窒息。
而我脑海中的另一个读者是 ** 对#Metoo有一定了解、支持一些进步议题的人 ** ，其中包括我所在的社群。我和这些人共享更多的观念。由于有后一部分读者，我也希望避免使用歧视性语言，而在使用一些概念时尽量准确。
本文的主要参考材料包括乔丹·钱德勒与一位精神病学家的谈话实录、纪录片《离开梦幻岛》、MJ2005年审判的法庭实录和法庭文件、两个网站（ _ mjfacts.com _ 、 mjandboys.wordpress.com ）、一些媒体采访以及维基百科。
迈克尔·杰克逊的两次儿童性侵指控
我想从一些事实开始，这样做是因为本文的另一部分内容会被MJ粉丝称为一面之词，但我仍然要写，因此那些内容会在后面介绍。
首先，1992年上半年乔丹·钱德勒和迈克尔·杰克逊相识，1993年2月他们首次见面，当时乔丹13岁。乔丹提到的性骚扰则从1993年四月或五月开始，六月结束 ** [1] ** 。1993年9月14日，乔丹及其父母正式向迈克尔·杰克逊提起诉讼。乔丹向警察提供了对MJ生殖器的描述，并且 ** 画出了MJ勃起后的阴茎 ** ，并且在这幅画中体现了他能回忆起的任何明显标记，比如斑点。1993年12月20日，警方对MJ进行了裸体检查并拍照。1994年1月25日，双方正式庭前和解，和解金额据称为2300万美元。该数额可能不准确，因为和解金额多少实际上也是保密的一部分。但各方的说法都差不多是这个数字，应该与实际出入不大。我想，熟悉#Metoo或至少了解Jingyao案的朋友都会明白庭前和解一般来说意味着什么。双方和解后民事诉讼就已撤销，但刑事调查还在继续。但问题是和解之后乔丹·钱德勒拒绝再为刑事调查作证。当然，这可能是协议的一部分，但不一定是成文的，因为阻挠他人为刑事调查作证是违法的。但，很明显，MJ为此支付了两千多万美元，据说是其个人资产的十分之一，不可能允许自己再有为此入狱的风险。另外，有说法称乔丹后来承认自己诬陷了MJ，但这是不实的，我没有看到相关依据。乔丹在某一时刻后像是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消息了。19年纪录片《离开梦幻岛》导演也试图寻找乔丹，但没有找到。而且我需要说明的是，和解后肯定有协议规定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因此这之后即使乔丹说了什么，也是不可信的。2009年MJ去世几个月后乔丹的父亲埃文·钱德勒自杀，很多粉丝说他是因为内疚自杀的。但这也没有依据。人的自杀原因可以是很复杂的，我看到的一种说法是他患有高雪氏病并且抑郁 ** [2] ** 。
关于93年的和解，MJ接受黛安·索耶采访时说，这是因为他再也受不了铺天盖地的报道，和自己的团队商量了，结论是只能和解，否则官司可能要打上七年。随后他又说，和解并不公平（fair），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在MJ回美国然后被裸体检查之后，过了一个月多一点双方就正式和解了，速度不可谓不快。对于MJ一方来说，最要命的问题是94年1月18日MJ就要在这场诉讼中第一次出庭 ** [3] ** ，届时一些尴尬的问题会被问出来，3月21日审判就要开始 ** [4] ** ，火烧眉毛。而乔丹的描述与MJ生殖器是否匹配可能是本案中最关键的问题。二者匹配吗？在此我只给出一个事实：2010年9月15日在洛杉矶举行了一个有关MJ案件的研讨会，与会者包括两次诉讼中的法官、检察官和双方律师，其中包括受到中外粉丝一致赞誉的梅塞罗律师（Thomas A. Mesereau, Jr）。 ** [5] ** 1993年诉讼中MJ方三位主要律师之一的卡尔·道格拉斯（Carl E. Douglas）在这场研讨会中说道：
_……在我们 [杰克逊的辩护律师] 的角度来看，你必须记住洛杉矶和圣巴巴拉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正在进行一起刑事调查案件。曾经有一次迈克尔杰克逊接受了检查，并记录了他的生殖器，这是调查的一部分。那是调解室里** 300磅重的大猩猩 ** （300 pound gorilla）的一部分。我们想尽我们所能避免对迈克尔·杰克逊提起刑事诉讼的可能性，而现实是我们希望如果我们能够让原告“闭嘴”（silence），那将消除犯罪方面任何担忧的必要，所以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不仅与约翰尼和拉里有很大的信任，因为他们有二十年的友谊，而且约翰尼与三位被推荐的法官也非常信任。我们面对的是 房间里的紫色大猩猩 ：“如果我们不能在 3 月之前解决这个案子，就会有一项刑事调查迫在眉睫，没有人愿意想它意味着什么，因为它会影响迈克尔·杰克逊” _
此处的“三百磅的大猩猩”含义大概跟房间里的大象类似。它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1994年还有另一次和解，男孩名叫杰森（Jason Francia），其母亲曾在MJ的梦幻庄园做佣人。男孩获240万美元和解，从未起诉MJ。2005年另一个性骚扰案子庭审时他出庭作证，称当年有 ** 三次MJ摸过他的下体 ** 。 ** [6] ** 这里我引用的是MJ粉丝发起的网站The Michael Jackson Allegations制作的电子书。
2002年，记者马丁·巴舍尔开始拍摄纪录片Living with Michael Jackson。加文·阿维佐（Gavin Arvizo），当年12岁，曾经患有癌症，MJ资助了他的治疗。MJ邀请加文参与这部纪录片的录制。这部纪录片的一个画面是MJ和加文十指相扣。巴舍尔问MJ一个44岁的男性与和他无亲属关系的孩子睡在一个卧室是否合适。MJ回答：这是很美的（It’s a beautiful thing）。MJ解释说，他会让加文睡在床上，而他睡在地板上的睡袋里。但接下来MJ说，他和很多孩子睡在同一张床上过，比如麦考利·卡尔金（Macaulay Culkin）和基兰·考尔金（Kieran Culkin）。然后MJ还说， ** 他的孩子也经常和别人睡 ** 。 ** [7] **
纪录片引起了轩然大波。检方对此展开了调查，2003年11月，加文告诉警方，MJ在03年2月至3月多次骚扰他。随后，警方持搜查令搜查了梦幻庄园。2003年11月20日，MJ被捕，于一小时后获释。 ** [8] ** 2005年6月，MJ被判无罪。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这个案件是刑事案件，并且是公诉的（案件的名字叫People v. Jackson），加文在此案中作为控方证人，他从未起诉MJ，因此也从未向MJ索赔。
2005年的案件留下了大量公开的证词和其他资料。接下来我将用这些庭审文件证明MJ与男孩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大量的 ** 一对一同床共枕 ** 。
一对一睡觉
MJ本人及MJ粉丝对此的说法通常是，MJ身边有很多孩子，孩子们会在梦幻庄园尽情玩耍，玩累了就会倒下来睡觉。孩子们睡在MJ的床上，而MJ则睡在地板上或是在睡袋里。但实际上我们会看到，MJ的卧室里往往只有一个小男孩，而不是一群孩子，并且在大多数时间里MJ都和他们一起睡在床上。以下我会引用韦德·罗布森（Wade Robson）及其家人、布雷特·巴恩斯（Brett Barnes）及其家人以及乔丹母亲琼·钱德勒在2005年庭审中的发言。这三方中，布雷特至今支持MJ，称他与MJ之间从未有和性有关的事发生；韦德从2013年起指控MJ性虐待，但在此之前他支持了MJ二十年，两次为他作证；乔丹母亲则作证她从未怀疑MJ和乔丹之间有不恰当的事发生，并且当时她已经11年没有和乔丹说过话了 ** [9] ** 。这些事实能增加他们证词的可信度。
MJ和韦德·罗布森
韦德来自澳大利亚，他5岁时赢得一场舞蹈比赛，并因此第一次见到MJ。1989年韦德和其家人来到美国，并再次与MJ见面。当晚，韦德的母亲乔伊·罗布森就同意让7岁的韦德和10岁的姐姐尚塔尔留在MJ的卧室。而韦德的其他家人则住在客房。客房和MJ的卧室并不在同一栋房子里。MJ和两位孩子玩了一会后，尚塔尔就去楼上睡觉，而韦德留在MJ的床上。尚塔尔表示和她弟弟与MJ睡在同一张床上会让她感觉不舒服，但第二天她决定睡在MJ床上，那是唯一一次。 ** [10] ** 不久后，韦德、韦德母亲与MJ一同前往拉斯维加斯观看表演，在那里他们住在同一间酒店套房，乔伊自己住一间，MJ和韦德住另一间。在接下来的两年里，韦德四次飞到美国，每次都会与MJ待上几周。当MJ住在洛杉矶的公寓时，韦德会和他一起睡，而乔伊住在街对面的酒店。
1991年，MJ帮助韦德一家获得了美国的永久居留权。此后韦德能更方便地住在MJ处。仅仅从证词推断，1989年到1996年间MJ和韦德单独度过了至少 ** 176个夜晚 ** 。 ** [11] ** 韦德只能记得有一两次，MJ的床上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其中令人颇为震撼的是，1993年12月，MJ受到乔丹指控后返回美国，第一个晚上他就给韦德的母亲打电话，随后韦德和他的母亲驾车前往梦幻庄园，约凌晨一点半他们到达庄园，韦德睡到了MJ卧室。在证词中相邻的部分韦德母亲还提到MJ曾给她10000美元用于购买汽车。
MJ和布雷特·巴恩斯
布雷特·巴恩斯也来自澳大利亚，他在87年给MJ写过信，后来他们打过电话。1991年，布雷特九岁，MJ赞助他们一家来美国旅游三周。到第一周结束时，布雷特就住进了MJ的卧室。而布雷特的姐姐卡莉只在MJ卧室住了一晚，因为她同样感到不舒服。随后MJ又带这家人去迪士尼玩，在迪士尼的酒店住时，MJ和布雷特住一间，而其他家人住在另一间。
接下来的几年里，布雷特每年至少飞到美国一次，有时会与MJ一次住上一个月。他与MJ旅游时他妈妈甚至不清楚他都去过哪些城市。 ** [12] **
布雷特一家还加入了MJ的Dangerous全球巡演。姐姐卡莉证实，在陪同MJ巡演期间布雷特每晚都和MJ睡在一张床上。而布雷特只能回忆起有几次MJ的床上还有别的男孩。卡莉在作证时说，1992至1993年布雷特和MJ共度了 ** 365个夜晚 ** 。而布雷特称从他9岁到19岁他一直有在MJ的床上睡觉。因此在92-93年之外的时间里，布雷特睡在MJ床上的时间是难以计数的。
MJ和乔丹·钱德勒
1992年，MJ的车坏了，他恰好去了乔丹·钱德勒继父的店里修车。于是乔丹与MJ见面，在那之后他们开始打电话。1993年2月，MJ邀请乔丹一家来梦幻庄园度周末，但乔丹一家都住在客房。之后乔丹一家又两次来到梦幻庄园度周末。度第三个周末时，乔丹要求睡在MJ的卧室，因为其他男孩也会睡在那里，比如弗兰克·卡西奥（Frank Cascio）、埃迪·卡西奥（Eddie Cascio）和麦考利·卡尔金（Macaulay Culkin），但乔丹的母亲琼拒绝了。 ** [13] **
1993年3月，MJ邀请乔丹一家去拉斯维加斯旅行。在第一个晚上，乔丹和MJ一起看了恐怖电影《驱魔人》。乔丹看完电影后感到害怕，MJ就建议他留在床上陪他。第二天早上，琼得知这件事情后表示不满，并且不允许乔丹再和MJ睡觉。而MJ得知这个决定后 ** 哭了 ** 。根据琼的证词，MJ一边哭一边发抖，并说道：
你不相信我？我们是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允许乔迪和我在一起？（You don’t trust me? We’re a family. Why are you doing this? Why are you not allowing Jordie to be with me?）
在MJ哀求和哭泣约30分钟后，琼心软了，并在之后的时间里都允许MJ和乔丹睡在一起。琼同意他们睡在一起后，同样在拉斯维加斯之旅的某一天，MJ送给琼一条卡地亚的金手链/手镯（bracelet）。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乔丹经常前往梦幻庄园与MJ共度时光。1993年春，MJ被邀请住进了乔丹家。MJ每次都会在乔丹家里住一个星期，他住在乔丹的卧室里，那里只有一张床。琼认为在当年4月到6月，MJ在乔丹的卧室里共住了 ** 30晚 ** 。如果那天是上学日，MJ会在早上与乔丹同时离开，直到乔丹放学后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有一天，琼回到家，发现床上有一套首饰，包括耳环、项链和戒指。琼还曾经与MJ一起去购物，刷MJ的卡。还有一次，MJ送给琼一张高档百货公司Fred Segal的价值7000美元的礼品卡。
除了上述三个男孩之外，MJ还有很多亲密的男孩朋友，包括麦考利·卡尔金（Macaulay Culkin）、詹姆斯·赛夫查克（James Safechuck）、肖恩·列侬（Sean Lennon）、乔纳森·斯宾塞（Jonathan Spence）、弗兰克·卡西欧（Frank Cascio）、奥马尔·巴蒂（Omer Bhatti）。这些人中只有詹姆斯·赛夫查克指控MJ猥亵，但所有人都要么自己承认，要么被别人看见与MJ单独睡觉。更多内容参见MJ and boys页面 ** [14] ** 。
即使抛开性骚扰不谈，上述内容也能证明MJ不是半推半就和孩子睡在一起，也不是和很多孩子睡在一个屋子里。哪怕他和男童们只是在卧室里打游戏、吃爆米花、看夜光手表，上述内容也能说明他真的需要床上有另一个男孩。粉丝网站制作的电子书在这一部分却在不断地引用各种人的话说一群孩子来玩然后MJ在地上睡 ** [15] ** ，但他们却不在乎网站提供了下载渠道的2005庭审文件中关于MJ跟男孩总是一对一睡的证词。如果MJ真的无辜，在1993年后避免再度被告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 ** 不要再跟男孩单独睡觉了 ** ！
MJ的庄园里有儿童色情作品吗？
简短的回答是，在法律意义上，他收藏的一些东西在当年不算儿童色情， ** 但在现在很可能违法 ** 。
以下2005庭审文件记录了从93年和03年MJ卧室中搜出的儿童裸体摄影集和成人色情资料 ** [16] ** 。其中主要有嫌疑的是两本摄影集：《男孩将是男孩》（ Boys Will Be Boys ）和《男孩：一部摄影散文》（ The Boy, A Photographic Essay ）。这两本书都于1993年在MJ卧室的一个上锁的文件柜里被发现。对此MJ本人的说法是粉丝会送给他各种各样的东西，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粉丝会说那些书都是未拆封的。
但这不是事实。 The Boy, A photographic Essay 上确实有粉丝的题词，但不是所有粉丝寄过来的东西都会被MJ看到。MJ的工作人员会筛选所有寄到梦幻庄园的礼物，挑出那些MJ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给MJ。而MJ不仅看到了这本书，还把它保存在了卧室里。
另一本 Boys Will Be Boys 上还有MJ的题词：
** 看看这些男孩脸上真正的幸福和快乐。这就是少年的精神，一种我从未有过但将永远梦想的生活。这就是我希望我的孩子们过上的生活。 ** （Look at the true spirit of happiness and joy in these boys’ faces. This is the spirit of boyhood, a life I have never had and will always dream of. This is the life I want for my children.）
这两本书有着共同的两位编者，两个人都是 ** 著名的恋童癖 ** 。其中一个因为性侵男孩被判刑十年 ** [17] ** ，另一个曾因为出售真正的儿童色情被捕。为这两本书提供照片的摄影师之一Hojo Ortil也是恋童癖 ** [18] ** 。这两本书实际上深受恋童癖喜欢，因为里面的照片并不真正包含性行为，因此在当时是合法的，而收藏真正的儿童色情会面临法律风险。
这两本书中 The Boy, A photography Essay 的封面比较露骨，是一个男孩的全裸背面照片，但里面的内容相对清水，里面有10%的照片是男孩裸体。说到这里，在我读粉丝网站出的那本电子书的时候，让我非常迷惑的一点是它展示了93年搜出的三本书中两本的封面，唯独没有展示这一本。为什么？因为它的封面是全裸男孩吗？
另一本书 Boys Will Be Boys 封面看起来更加无害，是穿着泳裤的四个男孩跳进湖里。但这本书里面90%都是裸体男孩。一位看过这本书的人这样形容：一张照片显示一个男孩直视镜头，全身赤裸地躺在安乐椅上，双腿张开，生殖器清晰可见。另一张照片显示了一个穿着泳裤的男孩，勃起清晰可见。还有一张是一个爬树的裸体男孩，从下面拍摄，因此没有任何想象空间。回头看看MJ在这本书上的题词吧！
2003年梦幻庄园再次被搜查时，MJ的卧室里被发现有大量的 ** 色情资料 ** ，大部分是异性恋的，小部分是同性恋的。它们到处都是，浴室里、书架上，而且不设防。在这些所有的色情资料上，共检测出706个指纹，而其中只有9种杂志上发现了他本人的指纹。 ** [19] ** 剩下的指纹是谁的？也许有人会说，那可能属于他的两任妻子、女朋友、秘密女朋友。但是不要忘了，MJ的卧室一直被描述为孩子的天堂。孩子们在他的房间里可以轻易找到这些色情资料，警方在这些杂志上也找到了相同数量的加文·阿维佐和他弟弟的指纹。MJ是否有意使用这些色情资料来性引诱（grooming）儿童，降低他们的抵抗力？
MJ儿童性虐待的模式
这一部分中我将主要引用乔丹·钱德勒的精神病学谈话实录 ** [20] ** 和纪录片《离开梦幻岛》 ** [21] ** ，也会用有关其他男孩的内容加以支撑。其中乔丹的精神病学谈话指的是在1993年指控中乔丹与一位精神病学家进行的谈话，其中乔丹详细介绍了他与MJ之间发生的事情。该精神病学家在此处的角色是专家证人而非对乔丹进行治疗，该实录后来被乔丹一方提供给媒体。而《离开梦幻岛》是丹·里德在2019年执导的一部纪录片，在里面韦德·罗布森和詹姆斯·赛夫查克以及他们的家人讲述了这两位当时的男孩被MJ性虐待的经历。这里的很多内容当然是无法直接证实的，因为有些细节只有当事人自己能知道。所以这些内容 ** 不能全部当作事实来介绍 ** ，但这是我真正想写的。
MJ和詹姆斯·赛夫查克
首先让我引用FBI儿童性虐待问题专家肯·兰宁（Ken Lanning）的话：
_兰宁说，“爱儿童的”性骚扰者（child-lover molesters）从不为性使用暴力。相反，他们培养、引诱、操控并且利用合作来从孩子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数不清有多少案件里受害者写信给被告，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或者‘你对我真好’”兰宁说，“许多受害者不会将不当行为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们是‘顺从的儿童受害者’”。“孩子不能在法律上同意发生性关系，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不一定会阻止他”兰宁说，“他们发育不成熟，后来他们为自己在受害过程中的合作而感到羞愧和尴尬。”** [22] ** _
关注MJ的人会发现他这一生不断地在说他有多爱孩子，他没有童年，他从孩子的脸上看到了上帝。他写的很多歌曲（尤其是有关拯救世界的那些）也经常出现儿童的元素。但这些 ** 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 ** 。是的，他爱孩子。当他接受黛安·索耶采访时说他永远不会伤害孩子的时候，他有可能是认真的。因为他有可能真的不觉得他在伤害孩子。有一类的恋童癖就是这样的。韦德说，MJ与他的性行为总是非常温柔。MJ没有打过他，MJ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刻薄的话。只有“我们彼此相爱”。一切都很温柔。
** MJ有可能真的不觉得自己在伤害孩子，即使他性引诱他们，情感操控男孩和他们的家人，并且在男孩长大之后无情地抛弃他们。 **
Grooming被用来指代以性骚扰为目的与儿童、青少年建立联系的行为，有文章将它翻译成性引诱 ** [23] ** 。我们会很明显地在MJ的行为中看到这个过程。他与乔丹·钱德勒打了几个月的电话，又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周末，才在一次旅行中 ** 最终睡在一起 ** 。在MJ开始与詹姆斯·赛夫查克相处的一年多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期间詹姆斯多次拜访MJ当时在Hayvenhurst的家，MJ也会去詹姆斯家里找他们，MJ会和赛夫查克一家一起度假，还一起去过迪士尼。1988年6月詹姆斯加入Bad巡演，之后才第一次发生性虐待。一个例外是韦德7岁时第一次去梦幻庄园就和MJ睡在一起，并且他很快就被性骚扰。这可能是因为韦德的家人警惕性更弱，当时他们自己去旅行而把韦德一个人留在梦幻庄园。
MJ的性引诱首先是 ** 物质诱惑 ** 。MJ实在太有钱了而且还有一个那么酷的梦幻庄园。乔丹与MJ打电话时MJ对他说他的梦幻庄园里有各种动物，有专门用于打水仗的地方，有电影院，有高尔夫球车，MJ说他喜欢打游戏和跟其他小孩玩。这当然会让乔丹非常想要去梦幻庄园玩。而当他们终于见面的时候，乔丹在MJ拥有的小湖上玩了水上摩托，他们打了游戏，看了动物，MJ还带他去了玩具反斗城，在那里乔丹想买多少就买多少。而詹姆斯也说他可以拿一个购物车然后在里面装满玩具。在詹姆斯第一次去MJ家时，MJ给了他700美元，当时詹姆斯9岁。乔纳森·斯宾塞16岁时MJ送给他一辆野马。MJ对男孩的家长也是如此。MJ给乔丹的母亲买过首饰，送给她价值7000美元的礼品卡，购物的时候还让她刷他的信用卡。专车接送、私人飞机、一起度假、住在梦幻庄园……MJ完全用一种奢华的生活砸晕了这些家长。MJ曾给韦德家长一万美元用于买车。而詹姆斯的家长曾向MJ借钱买房子，93年詹姆斯为MJ作证后，MJ免除了他们的债务，换句话说，MJ送给了詹姆斯家长一套房子。
然后，儿童也有 ** 被爱、被关注的情感需求 ** 。詹姆斯曾经在飞机上假装采访MJ。詹姆斯问MJ喜不喜欢表演，MJ说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写歌、表演和跟吉米（Jimmy，James的昵称）在一起。詹姆斯问他有没有什么新计划，MJ说有《犯罪高手》，短片和新的百事可乐广告。最好的百事可乐广告是和吉米拍的，因为他有“心”。在夏威夷最好的事情是和吉米在一起，爱吉米的家人并且想要和他们在一起。
你可以想象这对于詹姆斯来说是多么特别。在B站有一个MJ给韦德录的生日视频 ** [24] ** ，因为他叫韦德Little One，还有一个他用英国口音打电话的录音 ** [25] ** 。这两个视频都来自《离开梦幻岛》。在录音中他也说了Little One，但似乎被剪掉了。看这两个视频真的会让你感觉到他的爱意。粉丝会说这是因为MJ爱孩子。但，显然，MJ并不爱所有孩子，比如他真的 ** 没有那么喜欢女孩 ** 。韦德和布雷特的姐姐都只在MJ卧室睡了一两晚。如果你说这是异性恋文化使得成年男性和女孩睡在一起更奇怪（成年男性和男孩睡在一起真的更正常吗），但让我们看看卡西奥家的女孩Marie给MJ写的信吧 ** [26] ** ：
上面说，她的兄弟Dominic、Angel、Frank都是你的宝贝，但我不是因为我是女孩。他们想要什么就能随时得到什么，我不能。高尔夫球车，四轮车。他们都能和你一起睡但我不能。面对现实吧，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苹果头俱乐部）
** MJ也并不更喜欢那些贫穷、患病、处于社会边缘的孩子。他的特别朋友基本来自于中产或富人家庭，也许加文是个特例。 **
总之，MJ对男孩的爱是 ** 单数的、排他的 ** 。他对詹姆斯说与詹姆斯的性行为是他的第一次。有一次他们还在MJ的卧室里宣誓并且戴着戒指结婚了。MJ则鼓励韦德叫他爸爸，并且说是上帝让我们走到一起的。这些关系里最复杂的就是你能感觉到他爱孩子们，并且孩子们也真的爱上了他。韦德在纪录片中说他仍然爱MJ。
《离开梦幻岛》中詹姆斯展示MJ给他的戒指
MJ与男孩的关系中也包含着严重的情感操控（Gaslighting），他不仅PUA男孩，也深深地PUA了男孩的家长。当乔丹母亲不同意MJ和乔丹一起睡的时候，MJ对着乔丹母亲哭了半个小时最终使她心软。而韦德第一次到访梦幻庄园后，他全家即将去旅行，于是MJ ** 又哭了 ** ，最终他使得韦德家人把韦德留给他。在这里哭泣也是一种控制。当他想让男孩配合他进行性行为的时候，他会说：某某小孩也会这样做。比如他对乔丹说，别的小孩都会在他面前自慰，并且感觉很好。韦德则说自己12岁时开始对他们的性行为感到不适，然而他当时想，他已经不是MJ最喜欢的孩子了，他担心如果他不做MJ会更不喜欢他。
MJ对韦德和詹姆斯都有一个说辞，那就是如果我们被发现了，我们就完了，我们会坐一辈子牢。并且MJ会说，人们不会理解我们的爱，他们都拘泥于常规，所以他们会觉得我们是错的。所以孩子们都深深地害怕被他人发现。韦德在93年和05年两次为MJ作证，说MJ从未对他做不恰当的事情。韦德后来说他被MJ洗脑了才会这样。在法庭上，控方给他展示了MJ的书里的裸体男孩图片，上面生殖器清晰可见，并且问他如果他有孩子，是否会担心孩子跟有这样书的人睡觉。韦德回答不会担心，因为那不是一本色情的书，只是一本书。当时韦德二十岁出头。韦德在纪录片中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觉得MJ性虐待了他，但当他自己的孩子出生后，他想象着自己的孩子经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就变得极其 ** 愤怒 ** ，然后他 ** 精神崩溃 ** 了。2013年，韦德接受电视采访时终于说出自己被MJ性虐待，而詹姆斯说自己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陷入了严重的恐慌，因为他觉得自己被发现了。
1992，MJ、韦德、布雷特、詹姆斯（从左至右）
MJ与男孩相处的最后阶段是当男孩年纪变大，MJ就会开始减少接触，并最终 ** 切断联系 ** 。韦德和詹姆斯都表达了自己被MJ抛弃后嫉妒的感觉。MJ拍摄Jam MV时，韦德、詹姆斯、布雷特都在现场。晚上布雷特住在MJ的房间里，而詹姆斯单独睡在一个房间，他很沮丧甚至为此哭了。在MJ对他们失去兴趣后，男孩仍会继续试图保持联系，这其实也是被情感操控的表现。
肖恩·列侬（Sean Lennon）是约翰·列侬的儿子，约翰·列侬遇害时他五岁。在他8岁时，MJ成为了他的朋友，并且说他可以成为肖恩的像父亲一样的人（father figure）。肖恩从未说MJ猥亵过他，但他于2016年创作了一首歌Bubbles Burst。他明确表示这是一首自传歌曲，他就是歌曲中的猴子，当孩子们大到不能一起玩的时候，他们就被抛弃了，就像泡泡一样。请你们看这首歌的MV ** [27] ** ，它真的非常弗洛伊德。我认为肖恩通过这首歌说出了他经历了什么。
我个人的情感
最后，我希望介绍我对MJ的个人情感。12月29日，本人新冠day4，还在低烧，躺床上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用MJ表演画面配上河南戏曲的视频（我的孩他娘啊~~双手抱起~我那妻~~~），我心想：我很久没听说过这位已故天王了，他已经彻底糊了吗？我想了解一下他都有什么作品，就开始在B站上搜他，然后一眨眼间，我就看完了他的超级碗表演、各种Billie Jean表演、MTV现场和一些演唱会剪辑。哇，我彻底被迷住了。我不再发烧之后，好几天都精神恍惚，这些日子我基本都是在看MJ的视频。但我知道他的恋童争议，于是我就查了他的中文维基，上面引用一本传记的说法说他的生殖器与乔丹的描述是匹配的，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其实英文维基引用了好几个人的说法，有人说匹配有人说不匹配。
1月1日我看了纪录片《离开梦幻岛》。我一看就知道它不是那种耸人听闻的东西，这部纪录片对于对#Metoo、情感操控、儿童性虐待感兴趣的人也非常值得看。但是看完之后……我依然喜欢MJ。我依然痴迷于他的音乐、他的表演。这是我在初中以后最接近于追星的经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听他的歌、看了他的演唱会录像和其他视频。我知道《辛普森一家》把有他配音的那集下架了，但是我在B站找到了那集，并且将有他的部分看了好多遍，因为他声音很好听。后面我陆续读完了 _ mjfacts.com _ 和 _ mjandboys.wordpress.com _ 两个网站上的几乎全部内容。听起来有点变态，我既喜欢他又喜欢看别人骂他。
和所有其他的粉丝一样，我自以为了解了“真实的MJ”。虽然我知道他做的所有这些事情，我知道他撒谎不眨眼，我也知道他是操控大师，但我仍觉得关于他的故事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比如他没有童年，他父亲虐待他，他很孤独，他很痛苦，他虽然性虐待了孩子但他是真的爱孩子，以及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年他真的用酒精和药物把自己搞得很fucked up。
写这篇文章让我重新考虑了以上的事情，以及我对MJ的情感。韦德在纪录片中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MJ对他性引诱（grooming）的过程在他7岁去和MJ见面之前就开始了。因为MJ展现出来的形象是他没有童年，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他喜欢跟孩子一起玩。我现在觉得MJ PUA了所有人。一个成年人跟与自己没有亲属关系的孩子睡在一起是很诡异的（当然，亲戚之间也有儿童性虐待）。但MJ成功说服了全世界他是特别的，因为他有一颗孩子般的心。93年MJ被乔丹指控性虐待时韦德的母亲乔伊接受媒体采访，主持人问她你觉得MJ和小孩睡在一起是正常的吗。乔伊说在一般的情况下可能是不正常的，但MJ的情况特殊，大家都知道他没有童年。看到这一段我简直要背过气去，“他没有童年”这句话现在真的会让我想吐。
MJ让大家认为他很有童心，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有一个占地1100公顷的梦幻庄园，里面有游乐场、动物园、电影院、火车站等等。他喜欢游戏、爆米花、玩具，在一个视频里他逛一个玩具店，看到有个人在玩一个发光的玩具，他就对随行人员说给他也买一个。但是在上面很明显他用这一切玩具、电子游戏、游乐设施吸引孩子，所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
MJ真的有那么爱动物吗？我表示怀疑。听说其实有两只猩猩叫泡泡，第一只长得太老的时候就被用新的猩猩取代了，但这事我没有查证过。MJ喜欢迪士尼，但是你会发现他每次去游乐场玩的时候都有小男孩陪着去。所以“他真的喜欢孩子的东西”和“他有意无意地用孩子喜欢的东西引诱孩子”这两件事真的混杂在了一起。
他孤独吗？也许吧。但你会发现他总是能找到新的小男孩，并且他对一个小孩保持兴趣的时间其实很短。一般来说他对7~14岁的小孩感兴趣，但他主要喜欢9~12岁的。在韦德和詹姆斯的案例中，他最喜欢一个孩子的时间实际上只有一两年。詹姆斯陪他进行了Bad巡演，但Dangerous巡演的时候换成了布雷特·巴恩斯，HIStory巡演的时候则是奥马尔·巴蒂。
我的想法逐渐发生变化，我对他逐渐祛魅。但无论我爱他还是恨他，我都是与这一切保持距离的。我读了所有男孩的故事，但这些与我无关。我一直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些，无论是B站上粉丝的弹幕，还是两个汇总网站中人们对MJ的评价。直到有一天我在关注另一个粉丝网站 _ mjjjusticeproject.wordpress.com _ 的时候，上面有一篇对乔丹精神病学谈话的分析。首先它用超长的篇幅分析了那个精神病学家有多不可靠，然后它贴出了谈话实录，在里面插入评论。它开始大篇幅地点评乔丹在其中频繁使用口头语，比如我想，我不知道，我猜，然后它认为这说明乔丹在撒谎。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过载的愤怒。我觉得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把这些写出来。以及当我看到詹姆斯讲到不平等关系中被主导的性行为的时候，我在其中看到了我自己。这一切都不止是个人的。我希望强调儿童性虐待与其他权力不平等的亲密关系，异性恋的、同性恋的、其他的，的相似之处。1IN6、RAINN、MaleSurvivor等儿童性侵幸存者组织都支持韦德和詹姆斯。 ** 这从来都不是个人的。 ** 并且我认为女权主义者、#Metoo支持者也需要关注儿童性虐待，并且这些社群应该团结起来。
也许我还爱他。 ** 爱和恨本就分不清，我只求它货真价实。 **
**参考资料 **
[1] Psychiatric Interview with Jordie Chandler.
https://www.mjfacts.com/psychiatric-interview-with-jordie-chandler/
[2] Michael Jackson and Jordan Chandler (1992/1993)
https://mjandboys.wordpress.com/2016/04/26/jordan-chandler-michael- jackson-19921993/
[3] Michael Jackson pays a hefty settlement to his boy accuser. But what does it settle?
https://www.mjfacts.com/michael-jackson-pays-a-hefty-settlement-to-his-boy- accuser-but-what-does-it-settle/
[4] Wikipedia “1993 child sexual abuse accusations against Michael Jackson”.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1993_child_sexual_abuse_accusations_against_Michael_Jackson
[5] Frozen In Time Seminar: The Michael Jackson Cases.
片段：
https://www.mjfacts.com/300lb-gorilla/
完整视频：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bZNhi7UHo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ZFKp_VgU30
[6] The Michael Jackson allegations.
https://themichaeljacksonallegationsblog.files.wordpress.com/2021/12/the- michael-jackson-allegations-v2.3-1.pdf
[7]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MrOZte3hvo
[8] Wikipedia “Trial of Michael Jackson”.
https://en.wikipedia.org/wiki/Trial_of_Michael_Jackson
[9] 同上
[10] 韦德·罗布森、乔伊·罗布森和尚塔尔·罗布森在MJ2005年猥亵案审判中的证词，在五月五日、五月六日的庭审文件中。
https://themichaeljacksonallegationsblog.files.wordpress.com/2016/12/court- transcripts.zip
[11] Michael Jackson’s sleepovers with boys.
https://mjandboys.wordpress.com/2016/11/27/michael-jacksons-sleepovers-with- boys/
[12] 布雷特·巴恩斯、玛丽·巴恩斯和卡莉·巴恩斯在MJ2005年猥亵案审判中的证词，在五月五日、五月六日的庭审文件中，文件同上。
[13] 琼·钱德勒在MJ2005年猥亵案审判中的证词，在四月十一日的庭审文件中，文件同11。
[14] Michael Jackson’s young friend.
https://mjandboys.wordpress.com/michaeljacksonsyoungfriends/
[15] 同6
[16]
https://www.mjfacts.com/sbdocs/011805pltreqaseemd.pdf
完整庭审文件可见于
https://www.mjfacts.com/michael-jackson-2005-molestation-trial-documents-2/
[17] 1981: NAMBLA’S DISTINGUISHED BRITISH PEDIGREE, MARTIN SWITHINBANK, & THE NY DIRECTOR OF SEXUAL ABUSE PREVENTION.
https://bitsofbooksblog.wordpress.com/2015/02/12/1981-nambla-britishpedigree/
[18] Wikipedia “Hajo Ortil”.
https://de.wikipedia.org/wiki/Hajo_Ortil
[19] 指纹专家Robert Spinner在MJ2005年猥亵案审判中的证词，在三月二十五日、三月二十八日、三月二十九日的庭审文件中，文件同[10]。
[20] 同[1]。
[21] 英文字幕：
https://www.documentarymania.com/video/Leaving+Neverland+Part+One/
https://www.documentarymania.com/video/Leaving+Neverland+Part+Two/
[22] “Nice Guy Molesters” Believe They’re “Child Lovers”.
https://abcnews.go.com/blogs/health/2011/11/17/nice-guy-molesters-believe- theyre-child-lovers/
[23] 牛帅帅,赵越.儿童性引诱及其域外立法研究[J].预防青少年犯罪研究,2021(02):77-87.
[24]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Gv411B7rg/
[25]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XL4y1F7QG/
[26] MJ’s Bed – By Invitation Only.
https://www.mjfacts.com/mjs-bed-by-invitation-only/
[27] Bubbles Burst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st411z73U/